过了大约半个月,重阳宫终于派人给贺远传信,王重阳回来了,请他三日后到重阳宫做客。
贺远不明白为什么要三日后,但是,人家这么说了,当然是客随主便。
到了第三天,贺远带着徒弟,上了终南山,在三清殿中见到了王重阳。
隔了五个月,王重阳的面容没什么变化,气度依然,只是头发多了些白色。
贺远带着徒弟恭恭敬敬行礼。
王重阳抬手拦住二人。对贺远说道:“数月不见,贺小友可是大有变化,你从门外走来,我就察觉有些不同。”
他示意贺远师徒坐下喝茶。
简单问候之后,几人放下茶碗,王重阳说道:“听伯通说了你的事,你这一路上也经历了些风雨。来,先喝茶。”
还没等贺远说话,王重阳补了一番话:“贫道这次回来,带回了些许滇南的东西。我看你这徒弟年纪还小,道观中几个小道童年纪相仿。让道童带着他去尝尝鲜。”
贺远一听,明白这是有事儿要单独说,当即对华岩说道:“孩子,你跟着几位道长去,不要失礼。”
华岩也聪明,立刻跟着一个道童去了殿外。
王重阳说道:“与我说说这路上的事情。”
贺远说了蜀地之行的过程。
王重阳又问了几个细节。沉思片刻才说到:“真的有飞剑之术?前朝剑客的传说是真的?”
贺远说:“应该没有那般神奇。据我看,也不过是在方圆几丈之内使用。或许是我不知道那些剑客剑仙的本领吧。”
他想了想,从衣服里中掏出了两枚金胆,摧动剑诀,让着金胆围绕着自己周身旋转数圈,又回到了手掌中。
王重阳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这法门虽然与飞剑有些似是而非,但是能见一见,也算是有福气了。”
贺远说到:“真人对我指点过许多,若是真人喜欢,我可以把这剑诀拿出来”
王重阳突然一摆手,止住了贺远的话。
“这些话,就不要再提了。能够看一眼已经是缘分。更何况,贫道的武功练到如今,再多一样,也无甚差别。贫道要提醒你,日后对所有的人,万不可说出剑诀的事情,也不要亮出这种本领。否则,一旦被江湖宵小之辈盯上,各种阴谋诡计会让你防不胜防。若是不慎让这种厉害法门流传出去,恐怕为祸不小。到时因为这些武功牵扯出的人命与因果,恐怕也会有你一份。”
“真人说的对。”贺远点头说。
王重阳说道:“贫道最近也在考虑,要不要把九阴真经烧掉。总是担心再次流传出去,为祸江湖。”
贺远知道这件事情的结局,故此没有插嘴。
王重阳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话题一转。“我听伯通说,你遇到了欧阳锋?”
贺远点头说道:“我与他对过几招。”
王重阳看着他说:“若是他突然来袭,你能挡的住他吗?”
贺远当着王重阳的面,没敢把话说的太满,含糊的说:“应该能抵挡的住。”
王重阳缓缓伸出左手。对贺远说:“你来推一推试试。”
贺远知道王重阳想试探自己的本领,当即缓缓抬起右手。“真人,晚辈得罪了。”
他缓缓搬运内力,右手向前推,没敢亦用上全部的力道。
两人手掌一碰,王重阳的手略略向后一缩,稳稳的接住了这一击。
贺远只感觉自己推到了空处,之后的诸般变化正要施展,王重阳的手上有一股棉劲,粘住了他的手,让他后面的招式无法施展。
王重阳缓缓收回手,对贺远说:“你没有使出全力。再推一次。”
贺远也想试试,自己与王重阳的差距到底有多少,当即运起金刚般若掌,向前推去。姿势与上次一样,不同的是,这次内力凝于掌心引而不发。
王重阳点了点头,两人内力一碰,刚才的情况再次发生。
贺远有了准备,手中的内力先缩后展。
王重阳掌中内力随之变化,手指一动,便将贺远劲力引偏。
由于劲力用老,加上王重阳的引导,贺远顿时被掌力带的开始晃动。
王重阳适时地收回了手掌。贺远用左手朝空处一挥,借着反震的力量,才稳住身形。
贺远说道:“真人,晚辈献丑了。”
王重阳说:“不错不错,你在内功已经大成,之所以刚才出了纰漏,是你的心性境界还没有达到,驾驭不了这股内力。”
贺远明白到了关键时候,当即向王重阳行礼,“还请真人指点。”
王重阳说:“不必客气,内功练到你这程度,已经超过了伯通。足以和欧阳锋几人斗个平手。如果你稳扎稳打,以佛门内功的长处,或许还能胜过他们一分。你与欧阳锋几人的差距,只在运用上。之前在华山比武,贫道就发现,他们几个人在武学上,都可以称得上奇才。寻常的武功,到了他们手上,可以用出不寻常的威力。原本一二分胜算的缠斗,在他们手中却能达到八九分,甚至十分。这个东西是天生的。不必讳言,这方面你要差一点。”
贺远脸一红,“还请真人指点。”
王重阳说:“不要气馁,欧阳锋他们是奇才,你也有你的办法。
贫道能指点你的,就是几个字。内力要收放自如,招式要大巧不工。你可以慢慢领悟。领会了这一点,我想,你就不必担心欧阳锋了。”
贺远谢过了王重阳的指点,然后说道:“我看欧阳峰觊觎之心仍在。正面迎敌或许不怕,但若他是使什么阴谋诡计,我的确是有些担心。”
王重阳说:“这次去大理,本就是安排了一招后手。贫道比欧阳锋几人年长许多,按照年纪计算,如果贫道不在了,剩下的几人未必能够压的住欧阳峰。伯通比他们还要差一些。若是无人能制得住他,只怕他会在江湖上惹出不少的风浪。
这次去大理,贫道从武功上帮了段皇爷一把,是希望他能够敌得过欧阳锋。不过,回来的路上贫道想了想。段皇爷的性格太过端和,从心性智谋上比不过欧阳峰,所以,贫道还得再做一些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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