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察之主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着他的鸟卜仪显示屏,上面有四个扩张闪烁的屏幕,每个屏幕都详细介绍了关于飞船周围环境的数字知识。
“以四分之三的速度,我们离预定目标还有5分38秒。”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索什扬向舰桥左边点了点头,那里的防御站上都是穿着制服的军官和侍从,他们只专注于自己的职责。
“保持扫描装置的运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异常参数。”
他命令道,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把任何威胁扼杀在废船里。
“好的,主人。”
一个军官回应道,这名男子是机械教士的助手,他的背装动力包上还多了一对多关节的手臂,这些设备在一个单独的控制台上工作,旁边是他用自己的生物手指操作的控制台。
索什扬仍然注视着眼球显示屏。
“让我们更接近目标。”
“大人啊。”
占察之主忽然开口到。
“侦测显示,目标十分.....巨大。”
“请解释‘巨大’的定义。”
“鸟卜仪报告目标质量很可能接近于无缚之魂,主人。”
一阵沉默,在这期间舰桥上几乎都没有声音了。
最响的声音是通讯军官的呼吸声,他的头盔上的扬声器发出刺耳的声音。
“对我说话时不要退缩,我又不会因为你说了什么令人恼火的消息而杀了你。”
“是,大人。”
索什扬的下一个问题被眼球显示器打断,他的注意力集中。
屏幕上清楚地显示出远处那艘废船,它不仅仅是一艘单独的战舰,实际上是两三艘战舰聚合起来的模样,就仿佛是某个反复无常疯狂之神的旨意把它们熔合在一起。
正如军官所描述的那样,对方确实和无缚之魂差不多。
这时,
指挥王座旁的另一个穿着终结者的阿斯塔特走上前来,正是一连长马克西米利安。
站定脚步后,马克的头盔向眼球显示屏倾斜。
“战团长.....这玩意可真大。”
索什扬点了点头,没有移开视线——这也是他见过的最大的漂流废船。
“希望这里面的糟糕玩意别太多,舵手,把我们带近些。”
主舵手轻声应了—句。
“遵命,大人。”
索什扬随后对其他马克说到:
“准备好登船行动,召集所有终结者。”
经过三年的发展的休整,凭借修复和零件交换,现在的星界骑士除开索什扬自身那套外,已经拥有20套完整的终结者铠甲,整整两个战术小队,其中16套属于不屈型,4套铁骑型。
这些终结者都由战团内部资深老兵驾驭,隶属于最精锐的第一连,并且在大多数时候作为索什扬的荣誉卫队存在。
“是。”
马克点点头,转身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当索什扬重新坐在金属王座上的时候,他盯着那个逐渐增大的眼球显示屏,那些扭曲的轮廓和尖顶开始显现。
“这玩意可是个大麻烦。”
随着无缚之魂离目标就越来越近,在遥远的太阳的阴影里,它似乎完全黯然失色。
大约十分钟后,两个吊舱从飞船腹部的舱室里爆炸出而出,像钻头样扭曲着穿过空间,直到它们撞击到废城朽败的船体的金属外壳。
同时,在无缚之魂的舰桥上,两个信号脉冲回通信阵列,现在这里由战团的舰队之主,四连长洛萨控制。
通讯里的第一个声音很轻,被噼里啪啦声渲
染,第二个则短促而尖锐。
“这是第一小队,我们进来了。”
“第二小队,抵达内部。”
随后响起第三个声音,来自索什扬。
“所有小队,到已定位的大厅集合。”
天使们在黑暗中移动,洛肯跟随在后面。
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索什扬要他跟着他们,但他的职责是服从而不是质疑。
心知此行有危险,他穿上了他那套坚固的防弹装甲——虽然和半神们全密封的阿斯塔特战甲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可好歹能给他点心理安慰。
与他同行的,除了索什扬外,还有一支10人的终结者小队。
在飞行器挺稳后,他跟着装甲巨人们走下了炮艇的坡道,进入远处的黑暗之中。
“大人,我....有个问题?”
走到最前面的索什扬,听到一个声音进入了他的通讯器。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他需要手动切换频道,调整一个内置在他左臂控制面板上的频率刻度盘。
“洛肯教士,我承诺过,会保证你的安全的,由于罗格里斯兄弟去火星了,现在战团里只有你能够解析那些古代科技,所以不得不带上你。”
也许是听到了索什扬语气中的严肃,洛肯不自觉的迟疑了片刻,就这几秒,他便已经落在阿斯塔特们的后面了,于是立刻慢跑以跟上他们的步伐。
周围的黑暗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且唯一的声音就是星际战士们行走时的噪音。
尽管很有用,但装在他头盔侧面的发光器在无论他往哪里看时都会射出微弱的光。
一束暗淡的琥珀色的光在他前面射来射去,照亮一片黑暗,但光线又薄又暗,几乎毫无用处。
聚光灯扫过由未抛光的金属制成的拱形墙壁还有龙门架式的地板装饰,几分钟后映入眼帘的是——尸体。
索什扬看了一眼尸体——人类,男性,在无热黑暗中冻僵,可能死了一个星期,或者一百年,亚空间中的时间难以界定。
所有的腐朽惑都随着容器的关闭而停止,并向虚空敞开。
—层霜以晶体状的第二层皮肤覆盖了一切,从墙壁到甲板,再到死者饱受折磨的面容。
“大家注意周围,有异动随时开火。”
随着继续向前移动,他们
又遇到三具尸体,每一具都像第一具一样冻得严严实实,每一具都紧紧地贴在走廊里坟墓般的金属地板。
索什扬用指尖碰了碰离他最近的被冻得发硬的伤口,结果粉红的碎肉团就像被碰碎骨头一样散做齑粉——这些尸体的年代可能比他预期的要古老。
洛肯则在它们周围走来走去,记录着每一个尸体是如何被整块残忍剖开的。
他以前见过这样的伤口,但也只是在全息生物展览上见过,虽然他不是生物贤者,但也能做出最基本的判断。
“真的是基因窃取者。”
洛肯在频道里发出了叹息一般的低语。
“大家伙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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