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虽然我足够欣赏你,但也不会让你成为我的敌人。”锟铻十分有威胁意味地说,他从侧腰拿出手|枪,双手上膛——
就在他准备上膛那一瞬间,江裴遗突然毫无征兆闪电般上前,速度快的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只见他提起一脚踢到锟铻的手上,直接精准地把他的手|枪踢飞到了几米之外,而后有如鬼魅绕到锟铻的身后,两指成勾坚硬顶在他的脖子上——稍微一用力就能把他的颈椎节节敲碎了!
从江裴遗开始动作到逆转局势,大概只用了两秒钟不到三秒的时间,这简直是超过人类肉眼可以捕捉到的速度了,旁边的“保镖团”被这花里胡哨的操作秀的目瞪口呆,都忘了冲上去“忠心护主”。
江裴遗的眉眼间仿佛冻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让人望而生畏,他用钢筋般的指骨死死顶着锟铻的脖子,挟持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林匪石旁边,对他的手下命令道:“把他弄醒。”
重光市盛产各种“歪瓜裂枣”,锟铻带着几个黑鹫余党在本地另起炉灶,四处网罗本地的犯罪分子,勉强凑成了个“团”,但是这些成员都是赵德国之流的粗人,小学都没毕业,基本告别“智商”行列,跟黑鹫以前的成员业务水准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是小鸡和老鹰的鲜明对比。
江裴遗一直不懂,如果只是为了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复他,这代价未免太大了,锟铻想要东山再起,重光市甚至整个元凌省都不是好的选择,以前他称霸东南亚毒品交易网络的时候,狐朋狗友满天下,“落难”的时候怎么也会拉他一把,不至于落魄至此。
——锟铻到底想要什么?
旁边的老大哥亲眼目睹这炫酷如风的操作,差点要给江裴遗跪下,二话不说松开了林匪石的手,拇指按着他的人中穴,用力往下压。
那力道极重,林匪石马上就疼醒了,下意识地偏头挣扎了一下,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画面,微微张大了眼睛,哑声道:“江裴遗……”
江裴遗从上而下打量林匪石一圈,看他确实毫发无损,心脏才缓缓沉下胸膛:“还能动吗?”
正人君子·林匪石夹在这群“能动手就不BB”的暴力狂中间,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揉着通红的手腕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了两下,感觉走路没什么问题,就对江裴遗点了点头。
江裴遗带着锟铻后撤了一步,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枪,低声说:“把那把枪捡起来。”
林匪石走过去弯腰拿起手|枪,“咔”的一声提手上膛,将枪口对准锟铻的脑袋,轻轻舒了一口气,对江裴遗道:“你过来吧,我们走。”
江裴遗真想让他一枪崩烂了锟铻的脑壳,但是现在局势不允许,如果锟铻死了他跟林匪石恐怕也很难活着出去——
现在场上的局面是这样的:
林匪石脱离人群在最前面,枪口指着锟铻倒退着向门口走,江裴遗扼住锟铻的脖子,挟“猎鹰”以令“诸犬”,一群人都在慢慢向前蹭,但是没有一个敢乱动,直到林匪石退出大门,来到江裴遗的摩托车旁边,江裴遗才在锟铻的耳边低声警告:“站在原地,别过来。”
林匪石抬腿跨坐到车座上,用枪掩护江裴遗走到他的身边来,江裴遗闪身跨上摩托车,点火挂挡一气呵成、油门一踩到底!
轰——
排气管里喷出一股气浪,两人一车就这么拉风又炫酷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呼啸而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融化在夜色之中,旁边才有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锟爷,为什么要故意放他们走?我们明明能……”
锟铻没有回答,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林匪石像条子吗?”
那人脸色古怪地说:“……不像。”
锟铻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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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林匪石直接大字型扑到了床上,“啊”了一声,“终于回来了!”
江裴遗走过去:“他们对你怎么了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本来是打算买布丁回来带给你吃的,”林匪石坐起来,回过头小声说,“结果我没回来,夜宵也丢了。”
江裴遗温和道:“没关系,以后再去买。”
顿了顿他又说:“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
沉默了片刻,林匪石忽然伸手抱住江裴遗的腰,把头轻轻侧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安静地闭上眼。
江裴遗不避不闪地让他黏糊着,手心覆在他的后脑勺上,感觉他现在的情绪有点不对,低下眼睫轻声询问:“林匪石,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抱着你才能补充一点能量。”
江裴遗若有所思地皱起眉:“说起来,我觉得锟铻今天有些奇怪。”
林匪石抬起眼不动声色地问:“怎么?”
江裴遗道:“我本来还有后手,没想到会直接带你出来,因为锟铻是从来不忌惮鱼死网破的,这次居然那么轻易就让我们走了,心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算盘。”
林匪石眉梢一跳,心道“居然这么了解其他的臭男人”,嘴上安分守己地说:“说不定是故意放你一马呢?”
江裴遗嘲讽道:“他从来没有慈悲这种品格。”
林匪石假装一无所知地道:“他绑架我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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