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取出了藏书室、书房与储物室的三把钥匙。
只听维塞问,“你就给这三把?!没有密室之类的?都到生死关头, 你就别藏着掖着!”
“很抱歉,我来古堡只有三年。此前一直是父亲在服侍B伯爵。”
管事也不过四十岁,他表示以前一直在维也纳别克里姆特老宅任职,是他的父亲一直跟随B伯爵。
直到七年前, 父亲过世,他才成为了B伯爵手下的近随管事。
随着B伯爵搬来古堡居住, 也就是伯爵夫人因病离世之后,这三年的事情而已。
管事尽力保持着平稳的语气,“因此,我不知道古堡里是否有密室。伯爵不需要手下知道的事,一位忠诚的管事不会僭越一步。”
“行了,觉得有密室就自己找。”
杜克冷冷地说,“只要别看哪里像密室就嚷嚷着要砸门。”
维塞的脸色乍红乍白,岂会听不出杜克说的是自己这一伙做事不经头脑。他到底没有呛声,身上的伤不允许他再找揍。
一众人正准备分头寻找,厨娘贝拉忽然叫住了大家。
“等一下,我有点怕。”
贝拉有些紧张地说,“如果都是意外还没什么,如果是诅咒或谋杀,说不定有人要给饭菜都下毒什么的。那我撞到行凶现场的可能性太高了,我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费尔南率先认同,“对!要谨防下毒。我们应该派人看着厨房,还有后门的唯一水井。”
“几人一组自行组队,各派一人去看守。”德国人大卫提议,“这样一来也免得互相怀疑。”
除了杜克之外,其他人都是结伴上山。
杜克想了想,请求加入大卫一队。原因简单,白衣服救过他一次。白衣服跟着唐先生,而他们与两位德国人一队。
华生就觉两道目光看向他。
“你们让我去?”
华生指了指自己,看到金边眼镜与络腮胡齐齐点头。
他当然愿意去,只是这两位不约而同的选择,莫名让人有了些压力——他竟是被如此信任着吗?
分工之后,众人各行其事。
凯尔西并未隐瞒曾去过内室。凭着记忆中B伯爵打开内室的手法,她再次开启了打开了藏品室的暗门。
暗门后的工作室不大。
一如昨夜,伯爵夫人宛如活人的面具竖在玻璃罩内。
“啊——”
伊尔汗与维塞却在进门后倒退一步,朝凯尔西吼到,“你怎么不说这玩意盯着门口看!有这么吓人的东西,都不提醒我们一声!”
凯尔西看着变化了朝向的人脸面具。
昨夜它正对着书桌方向凝视,现在却紧盯着暗门方向,仿佛紧盯着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奇怪了,我又不是透视眼,怎么能知道它变了方向。”
凯尔西懒得和两个奥斯曼人多话。内室一目了然没有值钱的藏品,却有一个单独的书架。
以B伯爵的说法,他喜欢夫人常伴左右。
除了卧室,他可能在这里停留最久。那么屋里的书籍与笔记,最有可能反应了他近期的某些想法。
维塞与伊尔汗转了一圈,随手翻了几本书,两人就悻悻然离开了。
无怪乎两人会离开,这里所有的书籍都与神秘学有关。
尚且为人所知的《所罗门之钥》与《所罗门的小钥匙》且有德文版,但接下来就是以古埃及文、希伯来文等书写的炼金书与魔法召唤书。
哪怕精通这两门冷僻的语言,面对如此专业的书籍,都很难保证读懂几分。
大卫放弃了解读,转而查起B伯爵的笔记,“我更关心一件事,这里有没有瞭望台信号密令。中午,B伯爵说等晚上去发出一段光照信号,不会有人忘了这是唯一的求援方式吧?”
怎么可能忘记。
歇洛克就与管事就去了瞭望台。
进入瞭望台。
歇洛克直奔望远镜的支架,在地面上找到了三颗生锈的螺丝。仔细观察了螺帽,却没有近期拧动的痕迹,是自然脱落。
“这里很久没人来了吗?”
歇洛克看向正中央的庞大铜匣,此物足有一人半高、六七人手拉手勉强合围。
他绕了一圈。确定铜匣与地面铜板浇铸在一起,并不能单独搬运,更没有常规锁孔。“这里面装的是光照信号设备?”
“对,是信号设备。”
管事苦笑摇头,“但您也看到了,它无法普通钥匙打开的。铜匣四面是六芒星和叫不出的图案,是一个机关匣,只有伯爵知道怎么开。或许我的父亲也知道,但他们都不在了。”
当年建造瞭望台,不仅考虑到吊桥断裂需要救援。
更考虑到万一古堡给恶贼攻陷,要向对面请求武力支援。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不敌就同归于尽。”
管事轻轻踩了踩地面,“瞭望台建造时使用了全铜制地面,下面是有机关的。我没见过,但B伯爵说足以让古堡夷为平地。”
换句话说,说用求援的方式启动,铜匣子会显出光照信号设备。如果搞错了机关顺序,指不定就会开启城堡自毁模式。
歇洛克点头,“这倒能确定一件事,古堡内必有相互关联的暗道。暗道不一定让人同行,但埋着链接彼此的机关。”
“可能吧。”管事无奈地叹气,“遗憾的是,我对此一无所知。无法为求援提供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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