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当然记得文森特花店,凯尔西买的橙玫瑰就来自这家店。
“温蒂的前未婚夫奥特,他在悔婚后另娶了一位嫁妆不菲的妻子。今年年初,奥特去德国出差,却短命地死了。”
更详细的情况,暂不得而知。
那时并不认为有必要详细调查文森特店主。
而今回顾,奥特之死极可能补上了缺失的一角。
金玫瑰来自意大利,死在英国。
普利莫四人来自德国,死在意大利。
奥特来自英国,死在德国。
“很好!只要证实看门人被琼顶替,我们的推论起码对了八成。”
凯尔西站了起来,将工具箱放在桌面打开,指向其中五只玻璃罐。“五款卸妆药剂,总有一款适用看门人。”
哪怕如今的看门人坚持不愿脱衣检查,退一步,她总得接受颈部、双手、眼周等区域卸妆考验。
这个考验并不过分。博物馆众人不会强加阻拦,也能获得都灵警方的支持,以对看门人进行强制执行。
“走,先去请华生先生。”
歇洛克暗道,推荐去华生验尸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华生先生已成为都灵警方的座上客。由他出面说明情况,警方势必会非常配合。”
临出门,歇洛克看了一眼工具箱。“班纳特先生,您确定五款药剂一定会起作用吧?”
“只要看门人做了伪装,就能让她显出原形。”
凯尔西以自己为例,“请放心,我都有做过亲身实验。”
歇洛克联想到凯尔西高超伪装术,点了点头,却遗憾没能亲眼见证实验经过。
歇洛克心底一直有所猜测,凯尔西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仅让世人看到冰山一角。而他发现了海面下的一些部分,就更怀疑存在其他隐藏部分。
凯尔西微笑,只当作没看懂歇洛克的表情,而默念:多疑是病,请不要放弃治疗。
第67章
‘咚咚——’
华生听到敲门声, 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下午一点半,今天晴天。
四月春风柔和,如果午后漫步, 也许就能邂逅街巷转角的美景。
华生却没去幻想悠闲午后时光,第一反应, 门外该不会又有谁拿着一纸调令/邀请函, 请他去大学法医室/警局帮忙验尸吧?
开门,来人是那对美国师生。
短短十分钟, 华生高度集中精神, 一字不漏地听全了两起毒杀案的推论。
“我大概明白了。”
华生如此说着, 只有上帝知道,他有没有听懂美国教授的飞快语速。
“两位联系上了福尔摩斯先生与班纳特先生,进行了一场电报交流, 然后得出了看门人查拉极可能被顶替的结论。”
华生忽略了其中的复杂过程,直接截取了与他相关的两点。
听闻他的毒检得到了KS团队的帮助,两个美国人也灵机一动地也向伦敦方面咨询, 恰好与两位合伙人联系上了。
经过一点就通(错综复杂)的推理,需要请华生帮忙, 让都灵警局提审看门人查拉。
华生都没去腹诽电报与伦敦联系多费钱, 美国佬可能根本不在意钱。
他只感觉自己成了破案代言人,“其实, 您二位可以自行联系警方。都灵警方破案心切,并不会拒绝任何提供线索。”
华生不是推脱,而是不愿掩盖了两个美国人的功劳。“两位都知道,因为毒检迅速成功完成, 最近我风头正盛。如果我出面,外界恐怕会忽视你们为破案做出的努力。”
“善良的华生先生, 谁的功劳一点都不重要。”
歇洛克一点都不想在都灵警方身上浪费时间。若不是为取信华生,他和凯尔西也不会编造与伦敦联系的说辞。
“尽早破案最重要,需知两起毒杀案都使用了罕见的毒物。找到凶手,才能问出她们是怎么弄来危险毒物的。”
“对!弄清最初毒源来历是重中之重。华生先生,您参与两次毒检,一定了解实验室准备相关对比试剂的难度。”
凯尔西郑重地说,“凶手从什么渠道获得毒物?在她们之外,是否还存在其他买家?不弄清这些问题,毒杀还会不断上演。”
华生早领教了都灵警方的前倨后恭。他被请去验尸都遭受了一番质疑,两个美国佬如果不请自去,指望警方乖乖配合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华生接下了代言人的新任务,“为了更好地说服警方,你们还有其他更有力的实证吗?”
“被劫货运火车,从装货到运输的列车人员名单。”
歇洛克指出琼·斯帕达的儿子应在其中,“此前,艾德温是从与普利莫、博物馆员工的人际关系去查,现在该转换思路了。”
接着,凯尔西报出了好几个姓氏,“琼的儿子今年十六岁,大概率换了姓名。可能从母姓斯帕达,也可能从外祖母的姓氏,或以斯帕达家族曾经名人之名作姓。火车被劫后,给都灵或附近村镇寄过加急信,传递死老鼠被发现的消息。”
华生点了点头,一马当前迅速前往警局。
没有闲情欣赏沿途的野花,也没多和都灵警察寒暄,直接将一连串推论砸到了他们头上。
出面接待的,正是几天前去请华生验尸的两位警探。
两人努力地去听前因后果,但华生说完了,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被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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