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问题本身并不刁钻。
是询问昨夜宾客有无发现奥尔的任何异状,又是聊过什么话题,或有没有认为可疑的线索?
综合一众宾客所述,奥尔、茱莉娅与宾客们吃喝的食酒一致。
直到散场,没有宾客身体不适,也没有人发现奥尔身体有异常。
虽然奥尔喝多了,但他没有醉得胡言乱语,在人前也一直保持着清晰神志。
一些人去过小树林幽会,表明他们也不曾遇上可疑情况,没有发现或听说有谁起冲突受伤。
随后向仆从们求证,昨夜确实没有人要求提供伤药。
而等到舞会散场,大门紧锁后,整栋安格斯宅再也没有传出过异常声响。
歇洛克却注意到佣人们在忙碌了一天的宴会后睡意沉沉,都没有留意到奥尔凌晨起床离开过主楼。昨夜是没有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但不能肯定没有出现过轻微的脚步声。
换言之,可能不只奥尔一个人离开过房间,但已经无法根据地面留下的足迹做推断。因为今早茱莉娅、毕维斯、亨利各请帮手,此前让佣人们打扫了宅邸迎客。
“昨夜舞会散场后,您在哪里?”
歇洛克终是找上茱莉娅,“什么时候再次见到安格斯先生?”
“昨晚我很累,回房就睡了。”
茱莉娅不假思索地回答,又是眼圈一红,“早知道会出这种事,昨晚就和奥尔一起睡了。也不会等来强尼敲门说奥尔不好了,连他活着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歇洛克密切留意着茱莉娅的神色变化,“安格斯先生的房间有一瓶颠茄眼药水,是谁在使用?”
“是我在用。”茱莉娅不解,“怎么了?”
歇洛克:“安格斯先生用过吗?我的意思是,他天性浪漫,会不会对您用的东西感兴趣,也就随手试一下?”
茱莉娅不确定地摇头,“没有吧?”
“有,还是没有?”
歇洛克正色,“颠茄滴眼水能让人的眼睛看起来亮光闪闪。昨天是您的生日宴,安格斯先生有没有特意使用眼药水,让他看起来精神抖擞?”
茱莉娅抿了抿唇,却记不清昨日的情况了。
“也许奥尔有那么做的可能。抱歉,昨天我很忙,没有注意到细节。这与奥尔的死有关吗?”
歇洛克不动声色,“只是惯例询问。”
尽管安格斯宅邸因为三位主人的吵架与各拉帮手毁去了不少证据,但也不全是坏事,没人仔细了解过奥尔尸体的情况,也没有人再踏入奥尔的卧室。
眼下,歇洛克说是惯例询问,却已从法利亚神父口中问到了确定答,他确定奥尔在舞会散场前没有使用滴眼液。
即,奥尔没有散瞳现象出现。
旁人观察得不够仔细,是较难确定另一个人的眼睛瞳孔大小如何。
昨夜假面舞会,多数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法利亚神父是习惯性细心,自然就留意到奥尔的眼睛状态。
与之相较,茱莉娅作为奥尔的妻子,她对丈夫的情况真不够上心。
不单茱莉娅,毕维斯与亨利也没多留意他们的父亲。
兄弟俩昨夜回家后直接回房,他们表示自己是强尼前去敲门时才醒过来,昨晚根本没与奥尔说过话。
当被问起妮可的事,兄弟俩的情绪不佳。
三言两语简单地提到,他们的母亲十七年前怀了第三胎。
当时,第一任安格斯夫人三十七,是高龄生产。自生下妮可后,她没撑过一年就去世了。
妮可生来就智力不全,整个安格斯家只当她是隐形人,对外都是淡化还有一位安格斯小姐的存在。
“如果不是生下妮可,母亲也不会早死。”
最后,亨利如此总结,而获得了毕维斯的点头认同。显然两兄弟对妹妹的不喜溢于言表。
“好的,我暂时没有别的问题了。”
歇洛克先目送了安格斯兄弟俩离开。随即,他隔着手套带走了俩兄弟与茱莉娅刚刚用过的三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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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
安格斯宅,两位侦探的临时住处。
歇洛克与凯尔西交换了刚刚调查所得。
交谈间,两人已经分别提取了三只茶杯以及奥尔的指纹,就要进行下一步比对。
歇洛克又取出从眼药水瓶上提取的指纹样本,“杰瑞,你觉得那三位,有人会中吗?”
茱莉娅、毕维斯、亨利都说没有留意到奥尔的眼睛,但散瞳现象总是人为。
仆人每天带着手套清理奥尔的房间,其中包括擦拭瓶瓶罐罐。
昨天一早眼药水瓶外侧被擦拭过,留下的指纹只会是造成奥尔散瞳那位的指纹。
又是谁在眼药水瓶上留下指纹?
“指纹是现有的,比对了就知道结果,这一疑问好解决。”
凯尔西指出不好解决的那些疑问,“妮可为什么害怕屋外的灯火?为什么叫茱莉亚王子?她又不喜欢哪一则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第113章
茱莉亚=哪一个王子?
在这个等式成立之前务必弄清一点, 茱莉亚是男是女?
因此,凯尔西不顾旁人或外露或腹诽的诧异,向几位女仆仔细确认, 她们是否见过赤/身裸/体的茱莉娅,是否能肯定奥尔续娶的妻子是女人?
“虽然四个女仆没能掩饰住仿佛看变态的目光在看我, 但是她们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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