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凯尔西听闻的百慕大曾经一度代表魔鬼三角海域。
数十年中,百慕大象征着神秘莫测。
那里仿佛时有坠机与海难发生,不仅仅是人类死亡,更有连船带人都不见的古怪事件。
其实,坊间流传有关百慕大的超自然之谜,许多是源自二十世纪中后期一些作家的杜撰。
那些书籍的传播让流言变得越来越离奇,与外星人、水下基地、时空隧道等等联系到了一起。
真实的百慕大海域有固定航线,空难海难概率并不高。
保险理赔公司没有对那一区域特殊对待,从未认定为其是高危风险的海域,而它附近的百慕大群岛亦是旅游胜地。
然而,凯尔西拿着电报,仍是心头一跳。
怕就是怕前世的魔鬼三角洲是作家编纂。
因为今生她遇到了不只一位故事里的人物,谁能担保书中杜撰的离奇海难现象不会发生?起码那种概率比玛雅恶魔降世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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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夜,23:00。
「幸运者号」正在举办海上度假行的最后一场舞会,将一直进行到明天凌晨三点。
「幸运者号」一小时前驶入百慕大群岛之侧,将在后天早八点在美国靠岸。明天就不办舞会了,游客们能好好休息,才不至于靠岸时还起不了床。
今夜的终场舞会吸引了绝大多数的宾客。
裙摆摇曳,舞步交错,仿佛没有人疲惫,能一圈接一圈旋转过午夜。
尽管康坦四十多岁,但他仍旧热衷舞会。
正等休息十分钟再战,却在计划邀请下一位女士时,被不速之客拦住了。
“福尔摩斯先生,自从昨天上午十点,您问我有关恐吓信的问题,我把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康坦强忍着不耐,他所谓的不速之客正是歇洛克。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康坦想起来,仍旧心底发憷。
昨天上午,早餐结束。
康坦被歇洛克找上门,以一个问题吓到了他——问他是否收到了恐吓信。
对于康坦而言,写着巫毒娃娃报复的恐吓信不足为惧,但让他惊疑不定的是此事怎么会被外知晓?
歇洛克肯定不会解释原因,只道已经获知了另外几封恐吓信的存在。请康坦务必配合回答一些问题,而担忧他在游轮上也许会遭遇不测。
遭遇不测?
康坦对此说辞不以为然,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危险,但还是配合地回答了一串问题。
包括给出恐吓信原件,回忆身边是不是有不明人士出没,以及行李是否会被投放危险品。
整整三十七小时。
对于来来回回的那些调查问题,他已经回答了三遍,再算这一次就是第四次了。
“非常明确告诉您,从上船至今,我没有感到任何人对我有加害之心。您问几遍,都是一样的答案。”
康坦急着去跳舞,不耐烦再与歇洛克多说。
“记得的早就说了,而我没感到有危险!您也不必忙了。我就直说哪怕将来有危险,我也不需要您帮忙。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罢,康坦头也不回地加入灯红酒绿中。
豪华游轮的大礼堂,男男女女翩翩起舞,音乐舒缓悠扬,各种香水味弥满开来。
一切无比愉悦。
格格不入的只有两个人。
华生看向歇洛克,自收到电报起至今,已经过去两天。
两天,四十八小时。
是在游轮的两千多人之中,歇洛克找到了收到恐吓信的康坦。
可惜,当事人没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并且对恐吓信不屑一顾。
期间更是几番拜托宾利与达西临时望风,华生跟着歇洛克顺利潜入了货舱,检查船上是否有可疑物资但仍一无所获。
现在,距离游轮靠岸还有三十三小时。
华生不禁要问,“福尔摩斯先生,现在能做的已经做了。船上的确没有不妥,您也没有发现谁故意针对康坦。
也许,恐吓信上说的惩罚并不会在海上发生。从逻辑来说,康坦抵达新奥尔良才会触发靠近橡树庄园的警告,届时才会有威胁他生命的事件出现。”
依照康坦收到的恐吓信,假定其要发作,确实能以此逻辑解释。
歇洛克却问,“康坦的恐吓信能解释,那么送到贝克街的警告信又要怎么解释?”
既然都是信,凭什么厚此薄彼?
假设了前者以逻辑会到新奥尔良再应验,那么按后者的逻辑就必在船上发作。
“我先去电报室。”
歇洛克抛出一句,转身疾步匆匆向礼堂外走去。“华生先生请您迅速找到船长,让他即刻召集所有工作人员。”
“啊?”
华生尚有不解,召集船员能干什么?偌大一艘豪华游轮,粗略计算有一两百工作人员,怎么可能一下子召集起来。“福尔摩斯先生,您总得告诉我理由。”
“假定存在加害者,他要谋害康坦但从未露出马脚。我们已经排查了康坦身边的人,也已经排查了旅客托运的物资,都没有发现危险的存在。”
歇洛克语速极快地说着,“那就还剩一种可能,加害者是某一位或几位船员。时间太紧了,我们尚来不及查明船员是否携带了危险品。”
华生听到此处懂了,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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