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样做太冒险了。马戏团年年都有演出,从来没有拐卖小孩或虐杀虐待的案件上报。”
另一位资深探员说到,“现在只是推理,并没有交易的明细账单。一旦出错,也许他们只是买卖稀有物品,谁承担围捕失误的过错?”
‘哐——’乔治探长将文件狠狠扔向桌面,怒视了一圈所谓同僚。
“谁还有反对意见,请说些有价值的!别用得罪不起有钱人和承担不起过失来做借口。我不知道你们某些人为什么做警察,这也不敢那也不能。对于我而言。警察就是为了尽己所能维护社会安定。”
乔治讥笑道,“我知道你们胆子小,听到帮派势力参与其中,是连抓也不敢抓了。那么不如趁早辞职回家种草养猪,还穿什么警服。今天,有胆子的就和我一起行动。”
凶案处办公室异常安静。
一批人随着乔治离开,是要为今夜抓捕做迅速准备。
出了办公室,乔治对旁观的爱德华兹与华生说,“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现状。队伍不好带,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条心。
因此,面对像这类犯罪团伙,一旦让他们分散了进入各个州就是纵虎归山。除非你又能保证充足人手,又能确定搜集出所有的实证,否则别谈放长线钓大鱼。”
做警察越久,乔治越感到齐心协力破案的重要性。
“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联邦政府能成立调查总局,让跨州合作不再是痴人说梦。就不会在处理对这类大规模作案束手束脚了。”
有的期待,似乎遥不可及。
不如把注意力放回到当下,端掉一个窝点是一个。
围剿行动必须弄清嫌犯火力人数。
根据监视所得,下午有十四辆马车进入树林。
车夫与押车人粗略共计三十一人,最前方负责的是熟面孔默顿,这应该是马戏团在备货。
“另一方,古德曼疑似有帮派背景,他与十三名同伙一起入住旅店。”
爱德华兹查明古德曼一伙驾着七辆马车来到芝加哥,不清楚都装了点什么,车辙痕来看车内的东西重量不轻。
此次交易,人数最少的一方是莫兰,只有他与助手两人。
华生却下意识摸了摸腰侧的枪。
莫兰在军队里曾经以神枪手闻名。有时,单独一个人的凶残能抵上数十个乌合之众。
今晚,华生负责生擒莫兰。
不得不说,他感到了肩上压上了无形的重担。
——这会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
太阳渐渐没入地平线。
夜幕降临。七点整,月亮湾马戏团如常开始演出。
大帐篷里鼓乐齐鸣,各色表演接连上演,叫好声不绝于耳。
安德烈依然如故地在后台监场,一点都不担心树林内交易出错,还有心情点评今夜的观众。
他的目光扫过前排几个小孩,脑中冒出了对应的‘改造’形象,这个适合被断条腿,那个适合烫伤皮肤,制造成对应款的畸形人。
可惜了。
安德烈还深感自己颇有原则,他从不对好人家的孩子下手,以免惹上纠缠不清的追查。
从业四年的坚持原则让他万无一失,而撞见秘密的基本都灭口了。没有死的也疯了,除了还在逃的狼人尤尔。
舞台上,又开始了沙俄客飞刀表演。
瓦西里斯基组合登台四天,成为了芝加哥的一个传说,今夜不少人慕名而来。
安德烈又感到可惜了,竟然不能将摇钱树留在马戏团。
他认同了默顿的话,月亮湾不需要感情充沛的人,这里的演员必须足够冷漠才能免去许多麻烦。
‘这就是临终演出了。’安德烈对舞台着遗憾地摇头。
沙俄组合不合适月亮湾,也不能放任其他马戏团将优秀演员收入囊中,那会对月亮湾的营业额造成打击。
月亮湾无法维持场场爆满的演出,久而久之,就会不能很好地给地下黑市生意打掩护。
多么完美的逻辑链,那就只能委屈这一对沙俄夫妻了。
这都想好了将飞刀组合的死亡嫁祸给谁。
一对夫妻从沙俄私奔,引得双方家庭的滔天怒火。大家长们追查至美国,最终逼死了瓦西里斯基夫妇。
‘哦!我比莎士比亚仁慈多了,没有制造罗密欧与朱丽叶。’
安德烈想着,他仁慈地安排一对夫妻同时死亡,不用留一个人活着承担另一个人死亡的痛苦。
三个小时,马戏团演出结束。
观众们纷纷离场,营地又恢复了安静。
安德烈静候默顿回来。
今夜的交易也该结束了,交易的车队借着马戏团观众离去一同行路,是能顺带遮掩行踪。
果不其然,默顿熟悉的脚步声很快在帐篷外响起。
安德烈不等叫门就直接打开门帐。
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默顿被堵住了嘴且双手被反绑,但眼下已经无暇顾及默顿。
——只因安德烈的面前,是一把正对着他的枪。
马戏团的演员们也像以往一样,准备打水洗漱休息,但听到帐篷外忽然响起的很多急促脚步声。
“所有人听好!请保持原地不动!警方已封锁了月亮湾马戏团。”
乔治探长压抑着怒火,尽量不去回想刚刚在树林里见到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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