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初, 弗雷曼进货时被人坑了大笔货款,此后酒吧的收支一直没能平衡,甚至快到了关门的边缘。
如果能搞些钱填补大缺漏,那就能使得酒吧起死回生。
弗雷曼太太打起女儿的主意,想让她借出两万英镑的遗产。
凯蒂生父是律师,在安排遗产时杜绝了妻子占女儿资产的可能性。想要获得凯蒂的钱,必须由她主动同意。
然而,凯蒂并不想‘借’钱。
“其实,我们会还钱的。只要等酒吧生意火爆起来,三五年后肯定把这笔钱还给凯蒂。”
弗雷曼太太还说,“何况我和弗雷曼没有孩子,以后的遗产也肯定归凯蒂所有。凯蒂偏偏固执地不肯答应,就是不肯将她父亲留下的遗产让渡给我。”
既然凯蒂不肯妥协,那只有想办法将她的钱弄到手。
最需要确保一点,不能让凯蒂顺利出嫁,不然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将钱都带走。
弗雷曼夫妻决定先搞一次‘装疯’,迫使凯蒂交出遗产。
“如果凯蒂在去年圣诞前改变想法,这个月她根本不用吃苦,但凯蒂受过一次教训还是不听话,还要迅速带着钱和比利结婚。比利又不差那些钱,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了。“
弗雷曼太太如实交代,可在她脸上看不到多少对女儿的忏悔,而是被抓个现行后的懊恼。
比起继父弗雷曼,作为生母的弗雷曼太太至今仍毫无悔意,这更让人倍感愤怒。
歇洛克尽力压住怒气,“按照你的供述,从头到尾都是要凯蒂小姐送出属于她的遗产,而非向她借这一笔钱。既然会还,为什么不敢写欠条直接向她借款。”
弗雷曼太太答得仿佛天经地义一般,“我是凯蒂的母亲,没有我能有她?我怎么可能给女儿写借条。”
‘砰!’
雷斯垂德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其实,他很想直接拍到费雷曼太太脸上,试一试这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你……”
雷斯垂德深呼吸,不想再和弗雷曼太太这种自私至极的人多话,只想尽快弄清为什么弗雷曼夫妇会与多琳会勾结到一起。
“你口口声声说去年凯蒂小姐妥协的话就不会囚.禁她,但是你们联合多琳一起作案,这是从去年七月就发生的事。你还想怎么狡辩?“
弗雷曼太太表示那是两码事:“一开始,弗雷曼答应假扮海勒为多琳谋取她继女的钱,我们会分到一笔报酬。至于让多琳假扮凯蒂与人私奔,那是今年初才做的决定。”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歇洛克在此次交换假扮未婚夫/未婚妻的案件中看到熟悉的影子,像是当年遇到的三角交换毒杀案,“谁先提出的冒充计划?”
弗雷曼太太没能给出确切答案,她完全根据丈夫的安排行事,只听说提议者是酒吧的某个客人。
隔壁,收押多琳的审讯室。
凯尔西问出了始作俑者。
多琳早年在利物浦的港口附近工作,与水手弗雷曼有过一段情。后来捕鲸业没落,弗雷曼离开了利物浦,两人就断了联系。
直到去年夏天,艾姬到了适婚年龄想要嫁人。
多琳为不得不失去一笔钱财而烦闷,特意挑了离家远的酒吧散心,恰好是来到弗雷曼的店。
两人各怀鬼胎又臭味相投,很快就向对方吐露了心声。
“促成交换假扮案的提议人是弗雷曼酒吧的常客。”
凯尔西将肖像递给歇洛克,“熟面孔,塞巴斯蒂安·莫兰,这人在离开伦敦前往纽约前,顺手提供了一个作案思路。”
莫兰因「魔镜」行动被捕,他已经死在了美国。
尽管罪行累累的犯罪集团二把手人死了,但其生前所犯的罪行并未能被全部肃清。
可谓遗祸无穷,指不定何时何地就会冒出因莫兰而起的案件,况且那位犯罪界的首脑还在逍遥法外。
歇洛克更加坚定要铲除M的决心,若非如此,那个庞大犯罪集团的触角会似蔓草难除侵蚀欧陆甚至全球。
案子要破,生活也要继续。
华生不久从意大利回来,他找到了当时帮助凯蒂生父立遗嘱的律师朋友。
此人了解凯伦临终前的担忧,此次前来是为凯蒂提供法律援助。既不会让弗雷曼太太有减刑的机会,也为凯蒂从法理上斩断与那个可怕重组家庭的关联。
弗雷曼夫妻及女仆尼塔都被判了终身牢狱,而多琳也要在服刑二十多年,很可能无法再重见天日。
凯蒂清醒后,等到虐害她的凶徒们都入狱,她与比利重回了罗马。两人决定在那里开始新的婚姻生活。
后话暂不多提。
三月中旬。
在未婚新人失踪案尘埃落定后,贝克街221B搞了一次小聚餐。
哈德森太太提议,华生支持,绝不能让丧尽天良的案件作为两位侦探回到伦敦的开始。
必须以美食与团聚为主题,迎接并开启凯尔西与歇洛克的新生活。
歇洛克虽然不喜欢热闹,但也没有反对聚餐提议,只是并不积极参与筹备。
相对而言,凯尔西不似她的福尔摩斯先生那般冷淡孤僻。回到伦敦,她拜访了曾经的大学教授们与一些在伦敦的故交。
顺势邀请了关系亲近的胖老板、法医巴尔克、雷斯垂德及卡特前来参加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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