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在家里瘫了两天,第叁天的时候,她们宅子的大门被凌渊敲响了。
“抱歉,有些唐突……我在城里的铺子买了点桂花饴,给你尝尝。”凌渊递给钟情一个油纸包,对她笑道。
“哇,谢谢你!不唐突不唐突。”钟情有些惊喜,笑得眉眼弯弯,“进来坐坐?”
“可以吗?进姑娘家的宅子里,不合礼数。”凌渊挠挠头。
“有什么不合礼数的,我又不是什么养在深闺的大户人家小姐。除非你觉得耽误你读书的时间。”钟情拉他进来,一边吆喝,“冰燃,道芷,来客人啦。”
道芷本来在院子里练剑,听到动静便收了剑势,往那边扫了一眼,见钟情拉着个俊美少年坐到石桌前,没什么反应,继续练剑去了。
“她就是这种性子,呵呵。”钟情对凌渊道。
凌渊小声问:“她是你姐姐吗?”
“不是。她是我好友,我还有另一个好友,我们仨一起住。”钟情解释完,叫了几声冰燃,不见他出来,便耸耸肩,“冰燃可能去外面买东西了。”
“哎呀,我忘了给你泡茶,不对,我们这儿好像没有茶叶。”钟情尴尬地笑笑,“我们这儿平时没有客人来的,我们又都是喝白开水。见谅,见谅。”fdκχs.Ⓒóm(fdkxs.com)
凌渊失笑,“所以我是你的第一个客人?真荣幸。”
钟情已经拆开了那个油纸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排桂花饴,她拈了一块放进嘴里,顿时赞道:“好吃。凌渊,谢谢你!”
“你也吃。”她把它往凌渊那边推了推。凌渊从善如流,拈起一块放入口中。
钟情发现他手指修长,吃相也一点不粗鄙,甚至堪称优美。少年面如冠玉、色如春花,望着她的神情很专注,又略微带点羞赧。她心念一动,突然直截了当道:“凌渊,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好感?”
凌渊呛了一下,咳嗽起来,面庞越发绯红,“我,这,唉,是的。”
钟情露出个大大的笑,拍拍他的背,“我也是。咱俩多处处试试吧。”
凌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眸中顿时迸出喜色,“好,钟姑娘。”
“叫我钟情就好。”她笑道。
凌渊点头,“钟情。”
他们一边分吃桂花饴,一边分享各自的生活。钟情说我和我朋友们都不是洪都本地人,我们来这儿没多久。凌渊说他自小就被扔到洪都外祖家,外祖父对他期望很大,天天盼着他科举高中。
钟情大概知道了他家中情况。凌渊的外祖母前些年逝世了,如今他和外祖父两个人一起过。他外祖父家略有几亩薄田,雇了几个长工耕种,虽然不算富贵,但吃穿至少是不愁的,所以他才能不事生产专心读书考科举。
“我其实已经考过乡试,中了举人。”凌渊冲她眨眨眼,笑中带着点自得。
“你几岁了?”钟情问。
“我还未到弱冠,今年十九。”
钟情着实惊了一下,十九岁的举人,在这个时代应该可以说是少年天才了吧,毕竟很多人考了一辈子,七老八十了还中不了举。没想到凌渊看起来漂漂亮亮的,竟然还是个学霸。
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好厉害啊!你19岁就能中举,说不定29岁之前还能考个状元呢。话说,你有没有听说过范进中举?”
“范进是何许人?没听说过。”凌渊摇摇头。
“是一个好不容易中了举人的老秀才。中举之后就喜极发疯了,他说,”钟情捏出一个尖锐的声音,“噫!好!我中了!”
凌渊哈哈大笑,“有意思。”
他们笑闹了一阵,凌渊说准备回家温书,正要起身告辞,院门突然被推开,是冰燃从宅子外面回来了。
看见钟情和一个俊美少年挨着坐在一起,冰燃的神情有些沉下来,勉强笑笑,“钟情,这位是?”
“啊,你回来啦。他叫凌渊,是我们隔壁的邻居。”钟情介绍。
凌渊起身作了一揖,“这位兄台好。我是钟情的朋友,今日来给她送点东西。”
冰燃皮笑肉不笑地回礼,“鄙姓黎。来者是客,凌兄可要留下来用过饭再走?”
凌渊以还要温书为由婉拒了。走出大门前,他转头最后看了钟情一眼,对她笑了一下。
钟情笑着冲他挥手。冰燃心烦意乱,待凌渊踏出门槛之后,便重重把门关上,隔绝了钟情的视线。
“凌渊送了我一些桂花饴,还剩了一点,冰燃你要不要尝尝?还有道芷,道芷——”钟情叫她,“来吃糖啦。”
“他不过是给了你一点蝇头小利,你就迷了眼了?”冰燃抑制不住内心的醋意,语气难免有些尖酸刻薄。
钟情一愣,“你说的啥啊?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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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洪都篇是阿情纯粹的快乐时光
京城篇没有那么快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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