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华山我为锋 - 第79章 风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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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竹翁显然料想到任盈盈会生气,他轻声道:
    “福州去济南需路途甚远,若是骑马,最快也需十二三日。
    若走水路,前半程顺风,后半程逆风,则需八九日。
    骑马去,若是十人以上,定是难掩行踪,落入有心之眼,极为不利。
    若行船,这雨一直没停,蓝凤凰是寻了风暴停歇间隙,艰难而来。
    此刻外海风暴再起,若想坐船去,著实要再等几日。”
    绿竹翁虽这般解释,可任盈盈眉头却依旧紧皱。
    任盈盈心知,向问天此行是去寻找任我行下落,此刻向问天也如任我行一般失踪,她实难以接受。
    任盈盈思索片刻:
    “將陆锋唤来,我有事问他。”
    绿竹翁闻言將陆锋唤来,便退出屋去。
    陆锋听闻向问天失踪,极为惊讶。
    原著向问天第一次出场,是在青山凉亭,被正邪两道共同围杀,是令狐冲仗义出手,才得以逃出生天。
    可此刻向问天为何在济南府,就失了踪跡?
    陆锋此刻也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头脑。
    “济南府,济南府有什么值得向问天去一探的呢?
    总不会是任我行被换了地方关吧?
    向问天去济南府,是去寻送梅庄四友的礼物去?”
    任盈盈见陆锋不语,並未出言催促,她看的出,陆锋在思索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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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锋想了片刻,试探著问:
    “济南府可有什么古琴谱、字画的收藏家么?”
    陆锋刚问完,就见纱帘后任盈盈轻轻摇头,表示不知。
    雨落瓦片,敲击出阵阵脆响,风吹纱帘,荡漾一片褶皱。
    屋內灯影摇曳,任盈盈此刻感觉极委屈。
    她对陆锋道:
    “你能问出这般问题,定知道我爹爹具体关在何处,你为何就是不与我说呢?”
    陆锋被任盈盈这般逼问,只能出口解释:
    “梅庄四友甚爱琴棋书画,想必向问天也知道这些。
    我只是猜测,向问天是不是为了接近梅庄四友,而去寻觅这些东西罢。”
    任盈盈听陆锋这般解释,信了一半,她继续开口问:
    “你可愿隨我去济南寻向问天下落?”
    陆锋想著福州事了,他也想去別处走走看看,便点头应下:
    “当然可以!
    但福州虽然事了,但有些首尾还要收拾。”
    任盈盈见陆锋答应,心情好了少许,她继续道:
    “福州之事我交由蓝凤凰打理,到时用她的海船北上。
    这几日风暴未停,便將福州之事首尾,尽数处理。
    待风暴停,我便带些手下,直接北上。”
    陆锋听闻,觉得有些不妥,若是向问天是被杨莲亭派人追杀或者俘虏,全带日月神教教眾,若是有杨莲亭安插的內应,此去北上,定是肉包子打狗。
    他出言建议:
    “蓝凤凰留在福州,帮你处理事情,自是可行。
    但日月神教教眾,皆数带著却极为不妥,里面若是有不忠於你之人,定是大祸!”
    “怎会不忠於我?
    他们都尽数服下【三尸脑神丹】,我不给他们解药,他们...”
    任盈盈反驳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因为【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不仅仅她有!
    东方不败,也有解药!
    任盈盈想到此处,倒吸了一口冷气,又想到陆锋那日对她说,【三尸脑神丹】虽好用,但不可尽信这句话。
    片刻后,任盈盈再次开口问:
    “那你说应该如何去做?”
    “你带著几位你觉得可信得过的探子,蓝凤凰带著半数五仙教教徒,坐船北上。
    绿竹翁已经年老,你再带著他日日折腾,只怕身子骨会受不了。
    不如让他留守福州,帮助福威鏢局,料理首尾。”
    陆锋这一番话说的极有条理,全因他在福州事了后,暗暗总结了一次。
    他与任盈盈计划並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漏洞不少,全因运气好,才得以实施。
    这次北上济南,虽还无具体计划,但他决定,好好动动脑筋,力图让这次济南之行,天衣无缝。
    而人员安排,便是首当其衝。
    任盈盈听陆锋这般安排,点了点头。
    “你去將绿竹翁、蓝凤凰悉数唤来。”
    任盈盈对陆锋道,但很快,她就改了主意:
    “等等,还是明天吧,我也再好好想想。”
    陆锋闻言点头,坐在蒲团上,伸了个懒腰。
    任盈盈陆锋没走,也不开口撵他,二人就这般坐在屋子发呆听雨。
    绿竹翁此刻守在门外,望著房檐上滴落的雨。
    福州一行,绿竹翁將所有事情,让任盈盈放手施为,他只躲在暗处默默看著。
    他本做好了事情若是失控,便出手干预的准备,但任盈盈这次,仅一天一夜,就將嵩山派、青城派坑的底裤都赔了进去。
    但他依旧不甚开心。
    任盈盈的手段,过於酷烈,极易遭到反扑。
    江湖上虽打死打杀,但也事事都留一线。
    任盈盈虽留了青城派一线,但她彻底將嵩山派得罪透了。
    而向问天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任盈盈还偏偏要北上,头觉得本就稀疏的头髮,又要掉几缕下去。
    又想起今日收到关於曲洋消息的回稟,嘴里小声嘀咕:
    “曲洋这个老鬼,每日与刘正风不清不楚。
    这几年还干起了掘坟毁墓的勾当,真不知是打算作甚!
    这油滑小子,怎的还不出来?”
    却见陆锋坐著蒲团,斜靠在墙壁上,散散的坐著。
    任盈盈侧臥在纱帘之下,单手撑腮望著烛影摇曳。
    她眼被烛影晃著,竟渐渐失焦,手也不再撑腮,转而变成头枕手臂。
    没过多久,竟发出细微鼾声。
    陆锋本在天人交战,研究到底是否將任我行关押在孤山梅庄,西湖地牢的消息告诉任盈盈。
    想著想著,被雨声一催,竟也有了睡意。
    任盈盈细细鼾声將他扰到,便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见绿竹翁守在门外,便行了一礼:
    “圣姑已经睡下,说明日有要事相商。”
    绿竹翁默默点了点头,望著陆锋回房。
    此刻蓝凤凰却醒了酒,从房间出来,准备来寻任盈盈。
    绿竹翁一把拦住:
    “她睡了,明日莫要喝酒,有事情要商量。”
    蓝凤凰用手掩嘴,轻打哈欠:
    “何事?”
    绿竹翁將向问天失踪一事与蓝凤凰细细说过,就见蓝凤凰脸色不停变换:
    “这下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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