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忽大忽小,却並未影响日月神教教眾兴奋之情。
【三尸脑神丹】解药,被任盈盈悉数发下,眾人高呼三声: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
將解药服下,忙运功催化药力。
天渐黑,林家父子也至。
陆锋將其迎来,安顿到单独为二人留的位置。
竹棚下,虽未张灯结彩,但每隔数尺,也掛上灯笼。
虽有风雨,但火光被灯笼护著,虽偶尔摇曳,但燃得却是极亮。
竹棚下,几张长桌依次摆下,桌上虽无名贵山珍,但大鱼大肉並不少。
更有香醇美酒,各色点心瓜果。
而林家父子这一桌,任盈盈为首,绿竹翁、蓝凤凰坐她左右。
陆锋被蓝凤凰拉到身旁,而林震南则在绿竹翁身侧。
青城四兽也被安排上桌,因罗人杰偷了假剑谱跑路,再也凑不齐一桌麻將,蓝凤凰便將林平之安排在三人旁边。
陆锋见蓝凤凰这般安排,暗暗发笑:
“呵,这下又能打麻將了,青城三缺一,林平之刚好补上。”
青城派此刻投奔日月神教,余沧海手术后还没醒来,青城三缺一坐在桌上,苦著脸。
蓝凤凰见三缺一愁眉苦脸,直接骂道:
“你们三个做这死人脸给谁看?
让你们与圣姑同桌吃饭,是莫大的荣耀,给我笑!”
侯人英听蓝凤凰这般说,只能挤出来一个好似哭般笑容。
林平之见每年收福威鏢局万把两银子,还图谋《辟邪剑谱》的青城三缺一,被蓝凤凰这般收拾,笑的极为开心。
蓝凤凰继续折辱青城三缺一:
“你们学学林家公子,笑得多灿烂!
剩下两个,也给我笑起来!”
洪人雄、於人豪闻言只好將嘴角翘起,努力装出快活模样。
这由不得三缺一不苦脸。
就在刚刚日月神教教眾吃【三尸脑神丹】解药时,他们也被餵了丹药。
只不过他们吃的是正牌【三尸脑神丹】。
陆锋望望青城三缺一,望望林平之,觉得实在太过於有趣。
原著里,青城派如同猫戏鼠般,將福威鏢局屠戮,此刻却坐在一桌吃饭。
原著被林平之刺死的余人彦虽没死,但瞎了一只眼,没了一对蛋,神志也不甚清醒。
此刻正在守余沧海身边,寸步不离。
只是余人彦见不得陆锋,也见不得小金,只要见到,便控制不住情绪,想要將陆锋、小金打死。
但又耐不住陆锋打,三两脚就被踹成野狗模样。
陆锋不愿欺负傻子,只能绕著余人彦走。
任盈盈举起酒杯,对在场诸人道:
“此番福州,帮福威鏢局免受所谓正道欺凌,诸位皆有功劳!”
“圣姑威武!”
任盈盈掀起斗笠面纱,將酒浅浅抿了一口。
日月神教教眾则是一饮而尽。
陆锋也浅抿了一口,自从洛阳喝醉,他便不再贪杯。
蓝凤凰倒是毫不在意,將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看看左边任盈盈,杯中酒可养鱼,又看看右边陆锋,杯中酒可浇。
她看看任盈盈的脸,看看陆锋的脸,確定这两人,多半有些故事!
隨即便起了坏心思,对陆锋和任盈盈劝起酒来。
任盈盈自是不怕蓝凤凰劝酒,白了蓝凤凰一眼,就是不喝。
陆锋本不打算喝,蓝凤凰劝了又劝,陆锋寧死不从。
蓝凤凰刚要再劝,却忽觉小腿一痛,却见任盈盈望向她。
蓝凤凰不再劝陆锋了,心中念念有词:
“好好好,你不喝,他不喝,他不想喝,你便不让我劝他喝!
嘿嘿,你们两个问题果真不小!”
蓝凤凰八卦之心得到满足,便拎著酒壶,四处打点。
先敬绿竹翁一杯尊老,然后便与林震南拼了一壶。
酒兴起了,逼著青城三缺一喝了两坛酒將其统统喝翻,又盯著林平之看了一会。
但却也没和林平之喝,反而去寻五仙教教眾拼酒。
地上虽放著条凳,但大家似乎更喜欢站著吃、站著喝。
条凳,更像是用来放脚。
蓝凤凰踩著凳子,拼倒了三五位汉子,才小脸坨红的回来桌上。
边吃菜边念叨:
“好想寻个好哥哥和我拼酒。”
陆锋听到后在心中暗暗吐槽:
“你那好哥哥现在在华山派呢!”
蓝凤凰却好似心有所感,手搭在陆锋肩上,脸与陆锋贴的极近,酒气喷到陆锋脖颈:
“说,你这个贼小子在心中念叨什么呢?”
没等陆锋开口,蓝凤凰觉得小腿又被任盈盈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得还挺疼!
她便將陆锋放过,自酌自饮起来。
林平之是第一次参加江湖上饮宴,觉得一切都很新奇。
与福威鏢局聚宴不同,大院眾人,丝毫不讲礼数,也没什么规矩。
想喝便喝,想不喝就不喝,想与谁喝就与谁喝!
在他眼中,往日福威鏢局的聚宴,就显得无趣起来。
他同时有些好奇,为何那位漂亮的五仙教教主蓝凤凰,与桌上所有人都喝酒了,却不与他喝呢?
陆锋吃饱喝足,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发现日月神教和五仙教教眾,哪怕聚餐饮宴,都保持著极高的纪律性。
最开始时,有一队人出了院子,隨后回来饮宴,而另一队人则出了院子。
而最先出去那队人回来,便开始狂吃豪饮,而后出去那队人则滴酒未沾。
“日月神教连饮宴喝酒都这般小心,名门正派打不过似乎情有可原。”
陆锋正四处望著,却见有一人冒雨起马而回。
刚一入院,便引来二十多道视线注意。
那人走到光头探子身边耳语几句,光头探子忙將酒杯放下。
光头探子听完,点了点头,用茶水漱口,向绿竹翁走来。
耳语一番,绿竹翁沉默数刻,带光头探子行到僻静角落。
绿竹翁眉头紧锁,想必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情。
可当绿竹翁再回来时,面色虽毫无变化,却屡屡望著竹棚外不停落的雨。
夜深,宴散。
林家父子骑马而归,蓝凤凰饮酒过剩,更是早早回房歇息。
眾人收拾残羹剩菜,绿竹翁敲响任盈盈房门。
他得允许后推门而入:
“向问天,在济南府,失踪了!”
任盈盈本侧臥在纱帘后,听到绿竹翁报信,从竹蓆一跃而起:
“甚么?此等要事,为何不早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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