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帝宠信的反派督公 - 第十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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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声音里染上急切,却见陆允已踉蹌著扑到她脚边。
    见状,陆烟觉察到不妙,拔刀急匆匆的衝进来,却见陆允强忍著摆摆手,低声斥道:“烟儿,你先退下,我无妨!!”
    陆烟虽然心生疑竇,但陆允下令,她也不得不听从。
    陆允扯住她裙裾时,掌心灼烫得像块炭火,宣明鈺这才惊觉他浑身滚烫如沸水。
    真气在陆允体內横衝直撞,每道经脉都像被火舌舔舐。
    陆允咬著牙关將內息引向宣明鈺掌心,女子体温如寒玉浸泉,竟真缓了三分痛楚。
    宣明鈺被他攥住手腕时,听见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喘息:“陛下……借……借体温一用……“
    就在这时!
    窗外忽有破空声传来,陆允瞳孔骤缩。
    少林大金刚掌的刚猛劲气穿透窗纸,十二道金芒直取女帝天灵盖。
    宣明鈺柳眉倒竖:“怎么可能?!皇宫怎么可能有少林武僧的存在?这是刺客吗?!”
    陆允心中一动。
    心魔试炼开始了?
    可为何將宣明鈺也捲入其中?!
    他强提真气將宣明鈺扯到身后,自己左肩却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陆允!“
    陆允心中忽然浮现破解此番心魔的法门,顿时信心大增。
    只见他抹去唇边血跡,指尖在袖中捏了个古怪印诀。
    子时三刻的真气逆流突然找到宣泄口,如百川归海般涌向宣明鈺掌心。
    宣明鈺只觉浑身发冷,却见督公眼中爆出奇异金光,竟將少林绝学化来的劲气尽数吞入经脉。
    “陛下可还记得,“
    陆允突然低笑出声,真气逆流的痛苦竟让他声音发颤,“当年您说……阉人练不得纯阳功?“他五指如铁箍扣住她手腕,將大金刚掌的至刚至阳之力强行炼化。
    “那今日,吾又当如何?!”
    宣明鈺看著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忽然想起今晨御医曾经稟报过:督公脉象里竟生出两股阴阳真气,如龙虎相缠。
    此刻那股纯阳之力被他经脉吞吃,原本暴戾的逆流真气竟渐渐温顺如春水。
    窗外打斗声渐歇,陆允鬆开她手腕时,御案上的翡翠镇纸已裂成三瓣。
    他指尖还残留著女子体温,子时三刻的致命弱点,竟在今夜被纯阳內力彻底冲开。
    “陛下可要检阅臣的新功夫?“
    督公扯开染血锦袍,左肩狰狞的掌印正以肉眼可见速度癒合。
    宣明鈺退后半步,撞翻的青瓷瓶在脚下碎成雪片,却见陆允掌心托著团金芒,竟是將少林绝学炼成了自身修为。
    龙凤烛爆出灯,陆允突然倾身压住她退路。
    宣明鈺后腰撞在御案边缘,奏摺哗啦啦散落满地,却见他俯身时耳垂泛红:“臣今夜……还想再借陛下体温一用。“
    【叮......宣明鈺心生愤怒,情绪值+123.......】
    【叮.......宣明鈺羞愤欲绝,情绪值+999.......】
    陆允盯著系统不断刷新的情绪值提示,心里头微微有些惊讶。
    毕竟是因为害羞才给他贡献了999的情绪值,这种情况倒也算是合乎情理。
    毕竟家里还有人.......
    宣明鈺本来一直不情愿,但却拗不过陆允。
    可疑的是.......
    怎么对他的愤怒降到这么低了?
    什么情况?
    不只是这一条提示信息,在游戏进程里不断冒出来的那些表示愤怒、仇恨的提示也愈发稀少了。
    陆允马上把目光投向宣明鈺,打算瞧瞧她的属性面板情况,这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原本显示著“-66”的好感度数值,此刻变成了“-52”,这应该算是有所提升了吧?
    他眼神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不仅这次,几次自己都没经过她的同意啊。
    好感不仅没有降低,反而上升了。
    啊这.......怕不是觉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哦.......
    【叮.......陆萱心生怨念,情绪值+555.......】
    【叮.......陆归荑怨念丛生,情绪值+555.......】
    【叮.......陆烟心生一丝无奈羞涩,情绪值+23.......】
    出乎意料的——
    今晚宣明鈺贡献了很多情绪值。
    三个女儿竟然一点不比她少,不愧是自己的小袄........
    尤其有趣的是,因为自己自从留宿寢宫之后,往往半夜尽数令太监宫女和侍卫都退下,让陆烟负责充当御前侍卫在寢宫守卫值夜。
    以她那般的坚毅心性居然也能有情绪波动,也是难为了她了。
    不过情绪值相较於她的其他两个姐妹,还是要沉稳许多的。
    怎么回事?!
    陆允忽然想到,这两丫头昨日好像因为要和陛下时常敘旧,故此特恩留宿宫中,也就是皇帝寢宫养心殿的偏殿......
    ......
    在午夜时分,陆允眸光微动,趁势催动系统,尚余一次抽取机缘之数。
    “抽奖。”
    【叮……贺喜宿主,获赐机缘——技艺:音律(大宗师境)。】
    霎时间,脑中刺痛较前更甚,无数音律精髓如潮水般涌入识海。
    不过须臾,陆允已融会贯通,此等造诣,寻常琴师穷尽一生亦难企及。
    此刻,只需一架古琴,他便能奏出惊世之音,令山河失色。
    然陆允面若寒冰,无喜无悲。
    欢喜的是,得大宗师境界的技艺;无语的是,此技艺乃音律。
    吾乃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你竟让吾抚琴弄乐?
    此景太过荒诞,不敢深想……
    总归,此次抽取,尚算有所斩获。
    目视情绪值再度告罄,陆允暗嘆不足,仍需奋力图之。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一旁,气息未稳,犹自喘息的陛下。
    【叮……陆萱心生怨懟,情绪值+777……】
    【叮……陆归荑心生愤懣,情绪值+777……】
    翌日晨起——
    两姐妹睡眼惺忪,黑眼圈浓重,见陆允在一旁伺候著宣明鈺已端坐,静候她们特许共进早膳。
    顿时,怒火中烧。
    这两个傢伙,莫非不知疲倦?
    昨夜如此晚歇,竟还精神抖擞?
    罢了……你们所作所为,吾等无权干涉。
    但那一夜低吟浅唱,究竟所为何事?
    害得吾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至今困顿不堪……
    宣明鈺面颊緋红,目光闪烁,不敢与两女对视。
    陆允则故作茫然,心中却生出一丝恶趣味,笑吟吟道:
    “尔等何以如此萎靡?少女当惜时如金,少熬夜,以免损及容……”
    不提则已,一提之下,两姐妹更是怒不可遏。
    她们面色冰冷,默不作声地走到桌前,执箸便食。
    【叮……情绪值+888……】
    陆允心中暗喜,逗弄义女,既能收穫情绪值,又能愉悦心情,实乃乐事一桩。
    他本欲留在后宫之中,与两女共度时光。
    奈何朝堂风云变幻,诸多事务亟待他处理。
    临行前,陆允向两女各赏赐了一张十万两银票。
    说来惭愧,身为义父兼主子,竟从未给予她们分文赏赐,实在太苛刻了。
    往昔,皆由那女帝施恩。
    不知此时以银钱示好,是否为时已晚?
    “吾已为尔等每人赏赐十万两银票,閒暇之余,不妨外出游赏,购些心仪之物。”
    “若银钱不足,儘管告知於吾……”
    “近日朝堂事务繁重,待吾处理完毕,定当陪伴尔等左右。”
    言罢,陆允心中忽生一个念头,想要抚摸两女的脑袋。
    她们生得如瓷娃娃般精致,触之定感温润……
    然念及彼此身份,终是作罢。
    来日方长,待好感日增,何愁不能隨心所欲?
    陆允转身离去,留下一道背影。
    两姐妹呆立原地,眼神空洞……
    她们未曾听错吧?
    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竟首次赏赐她们银钱?
    还言笑晏晏,说要陪伴她们?
    自幼至今,她们从未感受过父爱……
    此刻,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她们手足无措,恍若梦中。
    “三姐,这真的是十万两银票……”
    陆归荑手持著银票翻来覆去的查看,提醒姐姐道。
    如石入静湖,激起层层涟漪,在姐妹俩的心中荡漾开来……
    【叮……陆萱心绪难平,情绪值+567……】
    ......
    陆允如今大权在握,日理万机,竟未觉半分倦意。
    这固然有他內功深厚、体质超凡之故,更因那掌控权势、运筹帷幄的成就感,让他精神百倍。
    替他人奔波,不过是江湖草莽;为自己谋划,方显英雄本色……
    待陆允回到那座富丽堂皇的私宅,见双胞胎义女陆萱,陆归荑仍未离去,心中更是欢喜。
    他赐予两女银钱,便是欲將她们留在身边。
    能多薅一日“羊毛”便是一日。
    往昔,两女只是偶尔回宫面圣一趟,留宿宫中一晚便匆匆离去……
    有时,甚至只是匆匆一瞥,便又各奔东西,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比如陆归荑要凭藉自己的宫廷乐师等等身份去接近一些达官显贵,起到监视或者臥底的作用,或者施展美人计。
    当然了,因为她的身份乃是督公义女,故此也不可能存在失身之虞。
    今日,两女未走,实乃吉兆。
    陆萱陆归荑二人本打算今日便离开。
    但陆允的异常表现,让她们既疑惑又好奇……
    一番商议后,决定再留一日,观察个究竟。
    反正閒来无事。
    晚膳过后,陆允漫步於庭院之中。
    督公府这宅邸,宽敞宏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坛小榭点缀其间……
    融合了中原与西域的建筑风格,別有一番风味。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在这院中漫步,心情格外舒畅。
    忽见庭院中央摆放著一张古琴,陆允脚步一顿,疑惑地走近查看……
    琴弦轻颤,似有未尽之音。
    陆允不用思索便知,这是归荑之物。
    他细细端详,心中暗赞。
    七个义女,个个都是才情出眾,多才多艺……
    他心中一动,忆起昨夜刚获得的大宗师级音律造诣。
    眼神瞬间变得有趣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要提升与义女们之间的好感,看来今日这“风头”,他是出定了……
    收回思绪,陆允再次凝视面前的古琴。
    之前,他是以欣赏的目光去看。
    如今,却是以大宗师级的音律眼光去审视。
    片刻后。
    庭院中央的古琴在月光下泛著幽光,陆归荑的琴囊还散落在石桌上。
    陆允指尖轻轻拂过琴弦,內力隨著《高山流水》的旋律流转,琴音如潺潺流水,又似万马奔腾,震得檐角铜铃微微作响。
    他近日刚突破大宗师级音律造诣,此刻將內力融入琴音,竟在青砖地上震出几道裂痕。
    “嗯?!义父的琴艺何时如此不凡了?!“
    陆归荑从廊下走来,手中捧著新谱的曲谱,眼中满是钦佩。
    陆允抬头望去,七个义女中,归荑的音律天赋最为出眾,已能窥见大师门槛。
    但在他看来,仍有诸多可改进之处……
    他指尖一挑,琴音忽转,化作《破阵子》的激昂,內力激盪间,院中梧桐树的落叶纷纷扬扬,如金雨纷飞。
    “这曲《破阵子》,可还入得了眼?“
    陆允笑著起身,衣袂无风自动,显然已將內力与琴音融会贯通。
    归荑听得如痴如醉,忽然想起明日钟鼓司的献艺,犹豫道:“义父,三日后便是太妃娘娘的诞辰了,届时陛下按惯例要大宴百官,我需在宫中献艺,这首《破阵子》若能加入您的內力技法……”
    教坊司负责宴会大乐和乐舞承应,官钟鼓司掌管內廷演剧活动,由太监掌管,地位高於教坊司。
    教坊司面向外廷演剧活动,钟鼓司负责內廷日常娱乐,两者均由乐工、歌工等构成,但钟鼓司更侧重杂戏管理。
    而大胤以孝治天下,自从太后逝世后,熹太妃,或者说是贵太妃在前朝便曾经位同副后,作为后宫辈分最大的存在,也理应获得天下供养,她的生辰作为万寿圣节之一,也毋庸置疑。
    陆允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正愁如何提升与义女们的好感,这机会倒来得巧。
    他轻抚琴弦,將內力运转的法门细细道来,同时指尖轻点琴弦,內力化作无形音波,竟在空气中凝出七道音浪,归荑看得目瞪口呆。陆允趁机道:“过几日献艺,你若能將內力融入琴音,必能技惊四座,一鸣惊人,为世人所倾心!“
    归荑恍然大悟,连连称谢。
    这琴艺本就是她毕生挚爱,却万万没想到,义父不知何时居然也有如此高的琴术造诣,这倒是让她万分惊喜。
    “归荑,我再教你一首《广陵散》如何?!”
    陆归荑闻言大为出乎意料,美目瞪大:“啊!义父,您居然会弹失传的《广陵散》?!真的假的!”
    “傻孩子,为父还会逗你不成?!”
    ......
    又是一个月色如霜、难以入眠的深夜。
    陆萱与陆归荑这对义女,收拾好行囊,准备出门执行任务。
    陆萱身著劲装,背负长剑,英姿颯爽;陆归荑则怀抱琵琶,气质温婉。
    二人刚踏出府门,一辆华丽的马车横在了面前,挡住了去路。
    车帘轻启,陆允那阴柔却透著威严的身影映入她们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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