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年3月中旬,伦敦进入了春天。
华生走在校园里,与同学擦肩而过,三不五时就能听到人们在议论《阿尔卑斯山奇遇记》。
然而,华生回到伦敦已一个月,却再没见过一同写书的两人。
「阿佩普」、「巧克力蛋糕」,还有古堡的恐怖死亡事件,那些仿佛一场冬日大雪,当春天暖阳出现,积雪全都融化消失不见。
一月初,九人险象环生地逃出了地狱通道。在阿尔卑斯山脚三三两两地分开,各自去处理后续事宜。
例如向相关各处反应那些死者的问题,当然也要治罪还活着副官,他也一同参与到了费尔南的叛杀行动。
随后,华生征得几位幸存者的同意,就向络腮胡、金边眼镜提议合作。
三人一同撰写了《阿尔卑斯山奇遇记》,以三种不同视角,讲述黑暗古堡的地狱杀。
络腮胡与金边眼镜同意后,三人稍稍放缓脚步,悠哉地从奥地利返回英国。
一个半月的回程,已经将整套奇遇记写完,而到伦敦交由三个出版社合作刊印。
谁都没想到《阿尔卑斯山奇遇记》销量之火爆,影响力之大,从主流不屑的廉价小报连载,变为被各界读者强烈要求出版成书。
新书刚刚上市,就被抢售一空。
华生若不是作者,被主编送了几套书,怕也是很难买到自己的书。主编送的还是特定版,上面有「阿佩普」、「巧克力蛋糕」的签名。
这两位没有留下家住通讯地址,表示有事寄信去出版社联系即可,将来但凡有缘总会再遇。
“哈哈哈!”这是欢快的笑声。
“啪啪啪!”这是激动的掌声。
华生刚上医学院二楼,就听一间实验室爆出剧烈的欢呼声。他不明所以地继续上四楼教室,等待教授来上课。
直到下课。
华生随口问了一句实验搭档,“沃尔顿,我这段时间在医院实习,错过了不少学院新闻。二楼的实验室借给谁在用?今天听到里面很热闹。”
“约翰,你还不知道?这事很出名。”
沃尔顿说,“二楼那些家伙成功证明人血分成四种血型。今天很热闹的话,应该论文通过科学院的审核了。”
“这个实验最初没人看好,经费都是参与者自掏腰包。”
沃尔顿耸了耸肩,“听说经济学院的班纳特先生,和牛津毕业的福尔摩斯先生出了出了大份额。当初还有赌局,赌这笔钱投下去会不会听不到回响。”
结果不用多说,看笑话的人全都失望了。
华生后知后觉想起,回到伦敦,他收到过一封实验室邀请。
因为对免疫学科研没有兴趣,而更想在医院临床多学习经验,就委婉地拒绝了那一次邀请。
“祝贺他们。”
华生真心实意地说着,不论他是否感兴趣,新的科研发现总让人欣喜。
他整理好课件,与沃尔顿一起走出医学院,顺带聊起了《阿尔卑斯山奇遇记》。
华生捂牢了自己的笔名,没有告诉同学他就是「爱玫瑰的神枪手」。
他望了一眼路边的报春花,曾经一同经历生死的同伴,你们又在何方?是否也看到五颜六色的报春花已经盛开?
第51章
KS团队对四种血型的发现, 不仅仅是轰动一时。
这个消息从伦敦传遍英国,渡过英吉利海峡将要向整个欧陆扩散,在不久的将来也会传向更远的东方与美洲。
不得不说人类的四种血型, 是一个跨时代的发现。
人们从很早就意识到了血液的重要性,从旧约《利未记》就说人体的生命在血液之中。很长一段时间, 放血被认为能放走体内的病魔, 而相信饮血能增加力量与勇气。
17世纪,人体血液循环系统被发现, 但一直未得到重视。
只因区别于狗对狗输血能救活狗, 人对人输血常有输血反应致死, 曾经一度被欧陆法令禁止。
19世纪初期,又有科学家再次实验了人对人输血,而他幸运地救活了大出血的孕妇, 其成功经验登载在《柳叶刀》上。
尽管如此,五十多年过去,医学界对人血的认知仍旧处于半混沌状态。
人对人输血被运用到了战场急救, 确实是救活了一部分人,但也有另一部分人迅速死去。
同样是血, 为什么有的人活了, 有的人死了?
难道是上帝在选择谁该活下来?谁又有该前往天国?
其他人一头雾水,凯尔西却知道是因不同血型混合发生的凝血现象, 如果在人体内反应就会危及生命。
然而,一个人的已知与世人都认可相差甚远。
想要完成跨越,最基本需从详细又经得起考验的科学实验开始论证。
以往的犯罪现场痕检经验,让凯尔西对某些科学原理一定认知, 能给四种血液的确定提供一个大致研究方向。
不过对具体实验论证,每一项数据都是术业有专攻, 她从不妄自尊大,那都需专业人士发挥所长。
二月中旬,回到伦敦。
歇洛克没有休息几天就进驻实验室,以求完成古堡中的暗许心愿,研制一种迅速甄别犯罪现场是否存在血液的试剂。
凯尔西也重回大学,同样没忘了要一步步完善现场痕检手段。
如果能确定人血的不同类型,就能更有效地甄别被害人与嫌疑犯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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