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是因为六封信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凯尔西为华生梳理时间线。朱尔的记事本停在了六月末,他表示去美国采风。
现在没有发现朱尔的护照,无法确定他入境美国的时间,却能推测他极有可能在七月就抵达了新奥尔良。
在听说橡树庄园要被拍卖的消息后,朱尔先一步发现地下室藏着的石碑宝藏地图。
八月初,朱尔抵达纽约,从纽约给他自己、康坦、皮维、艾瑟尔,寄出了四封形似恐吓信的联络信。
——「发誓你不会去丰收橡树庄园,不然巫毒娃娃就会带走你的灵魂。」
凯尔西指出橡树庄园是目的地,而不想被巫毒娃娃带走灵魂势必要住进当地最干净不受邪灵侵扰的G旅店。
“以信为凭,多年不聚的海盗团于重聚在新奥尔良,行动时间是九月下旬至十月下旬。”
“等一等。”华生也觉得朱尔四人对恐吓信一事心里有底,他也认同联络信号的说法,但有一点不明白。
“信上并没有提到具体时间,怎么能确定行动时间是九月至十月?”
歇洛克提醒,“不仅要看信纸上的内容,请别忽略了信封。”
朱尔四人收到的恐吓信,与另外两封有显著区别。前者是通过邮政系统寄出,后者没贴邮票而找人转送。
另一个特点,朱尔四人的信封都有天平图案。
“那是近几年纽约的常见花纹信封,是以十二星座为图案底色。”
歇洛克与凯尔西通信的几年间,见过几次类似的信封。“朱尔使用带有天秤座图案的信封,暗指了四人将在天秤座所代表的时间段活动。”
闻言,华生一拍大腿,他怎么就忽视了这点。
如此说来,六封信由不同的两人寄出。
后两封,一封寄给歇洛克警告「幸运者号」可能出事;另一封寄给博诺,警告他不能去找失踪在新奥尔良的朱尔。
“假设博诺不曾收到恐吓信,他就没有理由请班纳特先生查找朱尔失踪案。”
华生懂了前后逻辑关系,“班纳特先生没有去新奥尔良调查朱尔失踪,就不会去橡树庄园发现地下石碑。没见到石碑诅咒,没发现朱尔惨死,也就没有了出海救援。”
歇洛克:不,华生只懂了一半。
即便没有朱尔失踪,亲爱的凯尔西也会提前准备救援队。这些事就没必要炫耀了。
华生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
让他想打喷嚏的感觉,但又很快没了反应。
定是夜风过大。
赶夜路真不好受。
华生忽视了夜风,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怀疑博诺。
“从前后事态发展来看,博诺是有自编自导地嫌疑,但还有其他什么证据证明他可疑吗?”
“是咖啡。我与博诺在新奥尔良见面,他随意提过在南下的船上喝了哥伦比亚产的咖啡。”
凯尔西当时只是与博诺寒暄几句。因为调查朱尔去向与弄清「幸运者号」走向的时间紧迫,她没有特意查证南下客船的咖啡供应情况。
今天上午,听闻最近一个月客船仅仅提供非洲产的咖啡豆,凯尔西立即想起博诺话中的破绽。
哥伦比亚在南美洲,蝙蝠小岛也在南美洲,像是特意示警的后两封恐吓信。
三者叠加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怀疑博诺的真实来历。
凯尔西说到,“99%的概率,这是博诺故意留下的破绽。”
搜救船遭遇风暴转航飘向巴哈马,随之在小岛巧遇上歇斯底里的苏珊。
再从苏珊的荒诞故事追查到爱德华医师。亏得爱德华长寿,才能从他口中得知发现当年五个孩子曾遭刑讯烙伤。
以上这条线索的追查,必须有千载难逢的幸运加持才能完成。
一般情况下,在亚力克四人已死后,谁又能说清他们有无其他同伙或是旧友?
即便凯尔西因两封恐吓信怀疑有其他人提前知晓沉船计划,但博诺可以不提他喝了哪种咖啡,就会大幅减小他的嫌疑。
凯尔西对此略感心情复杂,“哥伦比亚咖啡,究竟是博诺一时顺口,还是他有意为之,明天清晨就有答案了。”
所谓答案,是看新奥尔良有无凶案发生。
有一个人前两天就去了新奥尔良,正是亚克力四人要杀的康坦。
康坦乘坐搜救船上岸后,没有管维克多船运此次的损失,第一时间奔赴了新奥尔良。
对康坦而言,橡树庄园意味着潜藏一笔宝藏,也许刚好能填补他在「幸运者号」上损失的股票。
他却不知此去新奥尔良,极有可能是奔向死神的怀抱,因为杀死朱尔的巨型吸血蝙蝠正在橡树庄园一带盘旋。
趁着昔日海盗齐聚橡树庄园,剩下那个复仇者会要了皮维、艾瑟尔、康坦的命。
是的,博诺也是复仇者,所以才有朱尔被蝙蝠杀死。
华生由此展开联想,博诺是年轻的古生物学家,他对某些动物的习性很了解。
现在也不知博诺的年少有成,是从小有人教导,还是他为了制造完美杀局而拼命学习相关知识。
“两位,你们觉不觉得还存在一种可能——朱尔以恐吓信作为联系方式也是受博诺暗示。”
华生回溯了整个案子,“七月橡树庄园的拍卖消息一出,不少人前去新奥尔良实地勘察。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撞鬼了,是不是博诺暗中出手吓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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