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西已听柯万提及此事,是为艾丽莎感到悲哀,她离开了戴维未免不是幸事。
不论外人怎么想,艾丽莎沉浸自己的世界中。她直勾勾地看着凯尔西,等一个回答。
“哎……”
奥尔疲惫地叹气,请凯尔西借一步说话。“班纳特先生,我知道这是个无理的请求,但能否请您假意应承艾丽莎?不然她的情绪可能又要失控了。”
一年多,艾丽莎没能恢复正常,但已摆脱了惊弓之鸟的状态。
奥尔将女儿安排在独栋小楼,也非完全限制她的行动,但不允许她与外人接触。
“这都是为了艾丽莎好。之前见到外人,她就会惊惧到歇斯底里,而近两个月情绪才完全稳定下来。”
眼下,艾丽莎执着于让死神救回孩子。
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奥尔家里极可能又要鸡飞狗跳。
“奥尔先生,我甚少假意应承。”
凯尔西话锋一转,“如果您要我稳住艾丽莎女士,那我必须和她进行对话,而不是按您的想法随意敷衍她。”
送上门的机会必须抓住。
原本凯尔西不方便深入奥尔家的私事,更不提让艾丽莎重提旧事,但眼前能抓紧时机查探艾丽莎说的‘魔镜’是什么。
奥尔沉默几秒还是同意了,却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们都问过艾丽莎,只要询问她失踪的事,她就哭闹尖叫。后来是沉默不语。您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来。”
半分钟后。
艾丽莎隔空往奥尔脸上打了一巴掌,她主动向凯尔西说起那一段镜中世界的经历。
“我被继母追杀躲到了树林,继母还派出了猎人,猎人要用枪打我。我知道白雪公主一定会等来救她的王子,但我的王子一直没有来。
后来,我只能和七个小矮人一起跳舞。跳了好久好久,我很累不想跳了,但他们不让我停。我只能带着孩子往外跑,半路遇到魔镜。魔镜告诉我朝哪个方向逃才能活命。”
艾丽莎的叙述听着像是胡说八道,是对《白雪公主》歪曲性重构。童话里的公主没有孩子,魔镜更是继母皇后的所有物。
“我跑出来了,但我的孩子没能出来。他被困在了镜中世界,而魔镜没有办法摆脱皇后的控制。”
艾丽莎说到此,目光灼灼地看向凯尔西,“只有死神,死神才能将穿梭镜中世界,解救被困在里面的人类。”
真相,它深藏在不知所云的话语中。
凯尔西问了一些细节,希望艾丽莎回忆起所谓的树林、魔镜、七个小矮人、继母等具体意象。
奈何艾丽莎一个劲地摇头,她想不起那些具体画面,但非常肯定两点。
第一,她真的和一群小矮人跳舞了,矮人们有的只有拇指大小,有的身高不及她的腰。
第二,给她指路的魔镜不只一面。它们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有的好大有的好小。
“最后一个问题。”
凯尔西好奇,“为什么叫我死神?”
“没有为什么?你就是死神。”
艾丽莎理所当然地说,“除了您之外,我还听说过死神福尔摩斯。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
一旁,奥尔无奈又抱歉地摇头。
这种称呼他是第一次听说,家里也不会有人向艾丽莎说类似的话,也不知艾丽莎为什么会有离奇的此类想法。
或许,它更表明艾丽莎是真的疯了。
*
即便是疯了,说的话也总有源头。
翌日,爱德华兹家。
两位‘死神’前去拜访了这位北美著名侦探。
爱德华兹相貌平平,身材健硕,不像是一位侦探,更像是西部的牛仔。
但从他将卷宗细致地分门别类,还有书架上翻得卷边的化学、生物等专业书籍,便知其乍一看粗犷外表下的条理分明。
”哇喔!久闻大名,很高兴见到您,福尔摩斯先生!”
爱德华兹对两人的到来表示了高度欢迎,对合作多次的凯尔西自不必说,也非常高兴能见到歇洛克。
“福尔摩斯先生,您知道的,让班纳特钦佩夸奖的人很少。迄今为止,您是唯一一个我听他赞不绝口的侦探。”
歇洛克向爱德华兹露出了绅士的微笑,却似不经意瞥了凯尔西一眼。「杰瑞啊杰瑞!原来你背着我,是如此吹捧我的。」
凯尔西回以一个平静的眼神,「汤姆,请别大惊小怪。当着你的面,我也吹捧过你。」
事实如此,却有不同。
这代表一个人将另一个人一直放在了心上。
凯尔西不再看歇洛克,现在无法戳破他表面的云淡风轻,只能直接打断爱德华兹的‘爆料’。
“侦探先生,让我们免了那些客套与吹嘘,直接进入案情主题。这次来芝加哥并不是为了旅游。”
“好吧,好吧。”
爱德华兹请两人落座。“先说案子。”
凯尔西谈起要爱德华兹协查代号名为「魔镜」的行动,此事可能牵扯到地下犯罪集团,务必要尽可能地调查到蛛丝马迹。
‘魔镜’很快就在一个人的口中出现了。
正是爱德华兹去年侦办的失踪案被害人艾丽莎。
“死神?”
爱德华兹听着凯尔西说的化妆舞会遭遇,他确定去年没有在艾丽莎口中听到两位侦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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